錦秋文譜今日分享家譜故事為一封信,關于“我的父親懷念爺爺”。
有關我父親的革命生涯問題,由于歷史原因,我本打算永遠沉默下去。但是鑒于旌介村委和革命先輩們,為了紀念前人,教育后代,在編寫村史時又提起了他,認定我的父親是“犧盟會工作者”、“地下黨員”、“革命烈士”。作為他的骨肉,也作為中共黨員,為了寫好村史,我有責任將童年時,耳聆目睹父親的革命活動,贅述于下,供編寫村史參考。
我父王善本,乳名驁驁,化名王少卿(1908—1943)享年35歲。他上過什么學,我不清楚,只知他能寫會算,并擅長于作畫,修理鐘表等,在村里稱得上是個文化素質較高的人。
他和張文昂是深交,聽我祖母將:“七七事變“前,張被閻錫山關進監(jiān)獄,其母要去太原探監(jiān),徒步在我家先住幾日,那時鐵路不通了,向我父詢問探監(jiān)手續(xù)和張的情況,爾后才去的太原。
我四、五歲時,約38、39年,父親在犧盟會和抗日民主區(qū)政府工作,身份是公開的,村里人都知道,職務大概是特派員、助理員什么的,掛個“員”字是無疑的。我記得當時的區(qū)長叫何景文,副區(qū)長是集廣村西塬的王麻子(王成文的父親),王原是日偽舊人員。我黨建立抗日民主聯(lián)合政府時,把他安排為副區(qū)長,“晉西事變”后被閻錫山的暗殺團抓去殺害。
我父親在這工作時,不斷到后山沁源一帶開會,回來后 常領著我去鄰村給人們講話。教唱革命歌曲,還給我做了一頂抗日軍帽。
四十年代初期,我父換成商人裝扮,備有靈石、介休、天津等籍的良民證,日偽政府發(fā)的通行證。我還好奇地問他,怎么別人只有一個良民證,你就有幾個?他說日本人認錢不認人,這是哄鬼的“過路錢”。
他經(jīng)常免費給周圍村的人們作畫、修表,時而出走幾天不歸家,說是給人家送手工去了。
那時,常來我家的有何景文、李承昆,以及太岳行署的工作同志,他和靜升學校的孔乙堂校長也關系不錯,常有來往。我父親叫李承昆是“赤腳縣長”,李縣長當時正與靜升村的孫喜英談對象,孫母領著大女兒孫梅英,不斷來我家找喜英,有時幾天住著不走,想我祖母嘮叨反對李孫成婚。
我父親還作為旌介村的代表,因與介休興地村的水利糾紛而打過一場官司,興地的代表是郭立和,也是我的叔伯舅父,也在民主政府工作,結果是興地村敗訴,旌介村爭得十天澆地水,事后,興地村人們議論說,王少卿和李承昆是好友,打了偏官司。
從1941年---43年我父親病逝前止,他連續(xù)跑天津,說是在X有限公司供事。但每次出去只兩三個月就回來了,每次回來準帶寫醫(yī)藥、文具用品等什物,不知是賣還是送人,反正不幾日就處理了,我年幼弄不清究竟。
我父親患的是肺結核,1943年春由外邊說是從天津回來后,病情發(fā)作,時而臥床不起,好轉些就挑著糞筐去村邊路上,這期間,李縣長、賀學安(后任副縣長)、李一民(教育科長)等人不時來
探望他,有時深夜也來人,我父獨居一屋,談些什么我們不得而知。到秋天,他病重去世,留下祖母、母親和我,母親對父親十分忠貞,加上有我拖累,所以28歲守寡一直未嫁,直到49歲病故。
由于我父親性格倔犟,對我管教嚴厲,常用木質單位板子打我手,所以我對他的去世,不僅不懂得憂傷反而覺著是一種精神解脫----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他板子抽我了。
父親走后,外地給家里寄過錢,是哪里、什么人,我不清楚,聽祖母說是親朋好友,不久,祖母曾托人要把我送去當小相公(店員)養(yǎng)家糊口,被在集廣村當教員的我的三舅郭立順(42年參加革命)阻止。
1944年春,太岳行署的周兆(曾任介靈一區(qū)區(qū)長。解放后在河南新鄉(xiāng),南陽地區(qū)任水利局局長。突然來我家說把我送往沁源介靈民高讀書,同去的還有李耀的內弟和周的弟弟。在民高有位女老師叫張健佑,對我特別關照,抗戰(zhàn)勝利后介靈分校,她帶我去介休民高沁源大禹,晉中解放后又送我去了賀龍中學,這時我十三周歲,張老師為什么待我特殊,一直是個謎。知道八十年代介休縣給我交流文史資料,始曉她是為老共產黨員、民高的支部書記。
六十年代我回到靈石工作后,曾向42年入黨的xxx打聽過何景文、李一民、李承昆(日降前已離開靈石)等人的下落,以便了解我父親的情況,但因該有愧于我們,所以含糊其詞不肯說明,之后,我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。上述有關我父的情況,倘若有誤,敬請指正。
以上即是錦秋文譜今日家譜故事的分享,這種書信的方式也是一種家譜內容的記述方式,可以借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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